第(1/3)页 虽然刘士元已经很惨,但他还不是最惨的。 最惨的那位,是被周思雨审问的那两个番人——亚历山德罗和安东尼奥。 此时他们身上的毛从上到下都被刮了个一干二净,血道子和白皮纵横交叠,犹如刀劈斧削而过。 血痂与白沫齐飞,嘴角被豁开一个奇大无比的口子,隐隐露出森森白牙。 东辑事厂初建,不像明中后期有大量正常男人,此刻基本都是从宫里选出来的阉人。 这些阉人本就有生理残缺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变态,周思雨便是其中典型。 他的脸上并没有带着狞笑,甚至十分平静。 看着眼前没一块好皮的人犯,周思雨甚至有心情慢慢品着茶,用锉刀小心修着指甲,时不时对着昏暗的烛光,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指。 “掌班,还打吗?” “不急,再打就要出问题了,万一弄死了可没法和姓应的交代。” “那...奴婢拿水泼醒他?” “哪用那么麻烦?” 周思雨阴柔的一笑,可那笑容让执刑的小太监都忍不住一抖。 只见他慢慢踱步到亚历山德罗面前,满意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,然后拿出一把挖耳勺,狠狠在他伤口一挖! “嗷~~~~~~~~~~~~~~~~~~~!” 早已昏迷的亚历山德罗,被这一阵钻心的剧痛弄醒,带着恐惧、哀求、生不如死的目光,瑟瑟发抖的看着始作俑者。 周思雨却不理他,抓起一把混着白糖的盐,轻轻丢在簇新的伤口上,小心的慢慢抹匀... 瘙痒、刺痛,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一点一点侵袭着亚历山德罗的内心。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不断挣扎着,嘴里秃噜着每一个记忆中用来求饶的词汇,然而...周思雨压根听不懂。 “他在说什么?” 被问到的小太监歪着头仔细想了半天,终于笃定的说道:“掌班,他一定是在骂你。” “嘿,洋毛子还挺有骨气,给我继续收拾他。” “嘿嘿...奴婢遵命。” 惊恐看着狞笑走向自己太监,亚历山德罗心里无数脏话略过。 他活这么大,就没见过这样审犯人的! 你们倒是问啊!进来就一直打我算怎么回事! 第(1/3)页